鸦尽

此时情绪此时天,无事小神仙。

向日葵

  见了鬼了,她的胸口长出了一根小小的刺,无意发现时,她还愣了很久。这根刺有点尖,顶端是黑色的,似乎深深扎根在肉里,牵扯着周围的皮肉紧绷,带出一片深紫色。她有时候掀起衣服好奇的揪一揪,捏一捏,试图消灭这根来路不明的尖刺,不过每次整个人都会被刺痛的微微颤抖。[好痛啊。]不过几日,她便习惯了这根刺的存在,毕竟它的存在感实在太低,只有偶尔触碰到这根刺的时候,她才会忍着直击大脑的锐意痛楚在心底腹诽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尖刺没了,神不知鬼不觉,她实在惊讶,忍不住去戳戳那个尖刺曾经来过的地方,皮肤不痛,但内里,胸腔传来的钝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,像是一块重重的石头连刺带压的卡在那里。她不高兴再去触碰那里了,不碰还好,一碰痛的人都发昏。

     [你去看看医生吧。]这是白玉最后一次劝告她,只不过她又没听,无所谓的甩甩头[反正不痛了,没事。]。白玉不再劝阻,他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助人理想,作为友人,他已经突破底线的劝阻了这么些回,她倒是一句没听进去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放下助人情结,尊重他人命运,这是白玉的一贯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后来她死了,死相听说很可怖,白玉并没有去参加葬礼,只在下葬时候来了,他撑着一把白伞站在远处看着前来吊丧的人来来又去去,直到一个人也没有了,他才慢步走近墓碑。今天雨下的不大,但足够摧残可怜的路边野雏菊,白玉微微弯下身子,择了几只还算不错的放在了墓碑前,纯白的雏菊瑟缩在寒冷的雨中,失去了往日的蓬勃生机。

     [你喜欢的向日葵这里没有的开,下次吧。]白玉看着雨帘下模糊的照片,默默拨弄了一下被雨打散的雏菊,然后塑像般站在原地安静的度过了一分钟。

一分钟后白玉转身走了,走时他垂眸看了看袖口,湿掉了一些,压下心中郁气,像鬼魂一样默然的离开了。她坐在墓碑上看着白玉离去,带着淋湿的大衣下摆,还有踩上泥泞的鞋子。[脏了啊。]她晃晃腿,有些高兴的扯出个笑脸。[其实我只喜欢嗑瓜子。]这句话她在心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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